[小说]诸葛擎羽

黎黍匀/文

    诸葛擎羽，生于唐朝贞观十三年，自幼喜好习武，却苦于无人引导。幸村落周边，高人无数，窥得点滴，亦心满意足。交伙伴六人，皆同道之人。常集于深山高泉处，演练切磋，每人技艺日进。

    至贞观二十年，已习三年，三年各有小成。其一伙伴曰：与君等习练，甚为迟缓，家父已请名师至，少陪诸君，日后相间，必见吾非凡技艺。因此离去，剩五人，诸葛擎羽、刘惬等人。

    五人皆贫寒之家，无力请武师指教，故仍集深山高泉处，日练不挫。不远处，为草坪，方圆数百米，众伙伴为地主放牛，兼以养家。

    又三年，一日，伙伴一至，显示技艺，一人可制五人，五人叹服，深为羡之。伙伴一乃洋洋得意而归。

    又一年，伙伴二告之：家中因得益至亲发达，有物资助之，故可请明师至，不再陪诸位练习。自此，伙伴只余四人。伙伴三因利引之，以物赠伙伴一，求同习，兼拜伙伴一为师。伙伴一思之良久曰：吾未出师，岂敢收徒？伙伴三曰：无碍，君与吾私之，无人知之，吾仰慕君之技艺久矣，切切焉为求。伙伴一窃喜，从之。故此，仅余三人于深山高泉处习之。

    又三年，伙伴二至深山高泉处，与昔日伙伴切磋，竟三人不敌，三人叹服。伙伴二乃得意而归。次年伙伴三至，仍与深山高泉处与昔日伙伴切磋，仍胜三人。三人喟然，略有退意。惟诸葛擎羽抚之：一人家势，二人得运，三人以媚，君等与吾不具，何来叹息？余二人释然。

    又过一年，一日，诸葛擎羽见一巨鹤至山泉高处，凝视三人良久，三人奇之，观之不语。鹤展翅飞，复又落，再展翅，再落，如此数次，乃鸣叫而去，不复归。三人追至鹤停处，已无踪影。诸葛擎羽却见书一册，油纸包裹。三人不解，乃拆而观。书册仅寥寥数页，言语不多，惟见一人举巨石，类似图画十页，文字三页而已。诸葛擎羽略通文字，能解其意，识其所指。知书册言，欲习上乘武功，需日举大石三时辰。如此类加，坚持十年即可。三人大喜，以为得武之真传，遂改技巧而习举石。

    如此三年，三人皆可轻举百斤大石。某日，昔日伙伴三前来切磋，与三人对，竟不支。与一人对，亦不支。异之，问曰：诸君为何技艺惊人？诸葛擎羽如实告之，伙伴三甚惑，回，告伙伴一。伙伴一惊，乃告其师，其师曰：单以举石而成高人者，闻所未闻，此等怪诞之谈，尔等休要信之。二人诺，不再寻究，自习技艺。

    再过三年，诸葛擎羽三人皆可举石三百斤，视牛如杯，轻举轻放。出拳展腿，列风并作，草木摇摆，功力惊人。一日伙伴四与外乡武师村中对打，武师不敌，惊动四方。后与伙伴一、二、三对战，皆不敌。伙伴四名声四起，有镖局请之，为教练，欣然而去。去前告诸葛擎羽及伙伴五曰：吾技艺已达，无须十年之工，今去难舍，勿念。刘惬跃跃然，然机遇未到，不便外出，仍陪诸葛擎羽习之。

    伙伴一、二、三自与伙伴四对决不敌，皆不振，自此对武艺再无心意，沦为碌碌之辈。或耕、或商、或科举而去，不再言武。其邀请之武师，亦悄然离去，不知所终。

    过一年，诸葛擎羽二人举石四百斤，伙伴刘惬乃曰，吾今可闯荡江湖，技能当世无敌，不需十年工，今辞，勿念。遂离去，不再有音讯。有曰成大业，有曰官至将军，有曰已成江湖一流高手。

    十年修炼已到，诸葛擎羽习练将至。此时已是唐永微十四年。村落频传伙伴四、刘惬喜讯，伙伴四已为全州一流高手，刘惬已为国中顶尖高手，皆名利双收。一夜，诸葛擎羽梦一老者至，老者旁聚巨鹤，巨鹤乃十年前所见之样，甚为惊异。老者抚其头曰：汝为唯一达成十年之工者，甚喜，汝今举千斤巨石已轻如羽矣。世之无敌，当多思多福于他人。言毕而去。醒，方知乃梦境。

    适时，江州有匪患，武艺高强，世之罕敌。抢掠民资，欺凌百姓，官府屡败。朝野震惊，高宗令军马围剿，亦败之。有大臣谏言，令天下名士征之。伙伴四压镖过江州，匪头劫之，三招打落，毙命当地。物资皆被掠去。噩耗传来，镖局上下，失声痛哭，哀悼数日。有名士应征，数月征剿，然皆有去无归。民间谈江州，皆色变，左右而言它。江湖高人，亦不甘其后，各派掌门，纷纷应之，然多数伤残而归。高宗震怒，言欲举全国之精锐灭之，大臣力劝。后举荐一高人出战，为诸葛擎羽之友刘惬也。刘惬领命，前去对战，与匪头战三百回合，然最终体力不支，匪头卖个破绽，致刘惬重伤而归。自此，全国无人应征。匪头势力日增，祸患扩之数州。

    朝野惊惶之余，诸葛擎羽应征。州官举之，然其名声师源皆无，不纳。州官力报，方得高宗召见。诸葛擎羽乃举巨石六百斤侯之，见者无不大惊失色。高宗大喜，遂不拘一格，纳之，随军征匪。

    数日后至贼窝，匪头大笑：汝等头颅皆在我彀中，仍斗胆而来，可笑之至。诸葛擎羽举千斤石出，与之对战。匪头惊疑，不敢小觑。匪头以铜锤击，诸葛擎羽迎之，火星四射，匪头手臂酸麻。再视铜锤已凹数处。退而换弯月大刀，诸葛擎羽取铁棒挡之，弯月大刀飞三丈外。匪头惊魂未定，已被诸葛擎羽拦腰毙命。余寇四散。军官杀声震天，剿匪无数，匪患遂解。

    朝野震惊于诸葛擎羽非凡武艺，举兵马总教头，黄金十万两，布绸无数。然诸葛擎羽官职不受，纳物而归。物资于乡散发饥民贫户，德播四野，声誉遂隆。后纳妻，携家眷离去，世人不知所踪。

    而其当年习武处，有民立德武碑于彼，民甚念之，诸类传说纷出，然无人知其真假。